他家的确离车站太近了。步行不到五分钟。这些年,别人都搬换新居,他一直蛰居在当年单位分给他的38平方二室一厅的老房子里。因为家里离单位近,他的作息时间也是围着单位转:早上起床先散步到车站,中午在站里吃盒饭,下班后先回家给儿子烧饭,吃完饭又折回车站。职工们编了顺口溜,要找徐经理,不是在车站,就是在家里,要不就是在单位与家里的路上。
别人春节过年,他是最忙的,大年三十,他把别的经理支走,自己留下来送完最后一批旅客。大年初一大早,他匆匆赶来给加班的职工拜年。二十多年,年年如此。去年非典期间,他把自己“隔离”在车站,消毒消杀、旅客测量体温、填写购票登记卡等防非预控工作,遇到“疑似”旅客,他把服务员拉走,自己上去询问,将旅客带到隔离室。那段时间,口罩天天放在他的口袋里,但是每次遇到紧急情况,他都忘了带。南站广场改建后,消防车改道从他家经过。好几次,消防车呼啸而过,徐燎原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蹿起,一路小跑到车站,气喘吁吁地敲大门,生怕车站出了事。徐燎原“一惊一咋”的举动让门卫师傅十分不安:“我们多次跟徐经理保证,一定高度警惕,保证不出事,一旦有事,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他。”徐燎原说,不是他不相信职工,而是多年的习惯养成了,改都改不了。
副经理杨立君30出头,是车站最年轻的领导干部。“大学毕业分配到南站,刚开始做调度员,每天在闷热的小房间里做着数字游戏,简单而无聊,久而久之,我就开始厌倦了,工作也不那么积极了,但是徐经理的一件小事让我重新审视工作态度。那年春运天气非常恶劣,雨雪交加,大批旅客因天气原因滞留车站,火气大的冲着我们大喊大叫,当时大家都感到委屈,心里憋着火。徐经理硬是把我们劝住,好言好语地做工作,主动把责任承担起来。看着他对旅客谦逊的态度和始终挂着笑容的脸,很难想象他曾经也是效实中学的高才生,却甘心在车站当一名服务员,从基层一步一步做起,干得如此投入、认真,毫无怨言地把青春献给车站。”
对人宽厚,对己严厉。众所周知,上座率往往与发班时间有密切关系,一些个体车主想尽各种方法千方百计地托人、找关系、寻路子,想打开门路,寻求特殊照顾。面对种种诱惑,徐燎原自己言辞拒绝,而且与班子成员立下规定,不吸车主烟,不喝车主酒,不吃车主饭,不拿车主钱物。近几年,随着车站多种经营的发展,房屋租赁、承包业日益兴旺,"黄金地段"会产生"黄金效益"已成为共识,一些人使出浑身解数千方百计钻“门路”,而他们得到的回答是:“公开招标、公开竞争、没有活动的余地!”房屋租赁承包所有的招标方案和预算都经党政会议集体研究审定,公开张榜招标。